第四百四十章給素素上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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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擡起頭看著裴玉杭那種看不清楚神情的臉，問道：“你確定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
朱祐樘無奈地嘆口氣，然後低下頭，道：“好，朕答應你，朕有空就會去陪她的。”
“皇上如若太勉強，還是不要了。”裴玉杭說完轉過身，平靜地說道，“反正我也離開皇宮了，勿須再去想什麽與人和解的事情了。”
“唉，你啊，真是……”朱祐樘搖搖頭後堅定地說道，“好，朕不勉強，朕一定會去陪她的。”
裴玉杭這才高興地轉過身，說道：“你可是皇帝，金口玉言，不準誆騙於我。”
朱祐樘快速起身，一把抱住裴玉杭道：“朕什麽時候騙過你了？”這話剛出口，朱祐樘又不自覺地低頭道，“即便是曾經騙過，那也是身不由己，以後絕對不會了。”
“我都明白。”裴玉杭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，這樣的朱祐樘與朝堂上的皇帝截然不同。
他有著對失去裴玉杭的恐懼，有著對裴玉杭的癡迷，還有著與他相處時的小心翼翼。
裴玉杭輕輕地攬過他的，溫柔抱著他的身子，道：“我會一直陪著你，直到我死的那一天。”
“不準說死，你不會死，朕也不會死，咱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。”朱祐樘快速地制止道。
“好，咱們一起長命百歲。”
……
離開京城的時候，裴玉杭去給義父和素素上墳，當初在墳邊修築的小屋子，因為時間久遠，此時已經斑駁不堪，想到自己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，於是他便在朱祐樘那裏討了些人，為義父和素素守墓。
辰殊看著兩座相依為命的墳頭，感慨地說道：“唉，人死後，不過是塵世的一缽黃土，你我都不能避免。”
“你是神醫，自然能長生不老，死的都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。”裴玉杭一邊拔除墳邊的幾根雜草，一邊淡淡地說道。
辰殊白了他一眼，然後問道：“怎麽？今天就走了，他昨晚沒把你折騰慘了嗎？現在還有心情與我開玩笑？”
“唉，真是什麽話到了你嘴裏說出來都變味兒了。”裴玉杭起身，走到墳前。
“變味兒？早上我只喝了點豆漿，即便是變味兒，那肯定也是豆漿味兒。”辰殊輕呵一口氣後說道。
裴玉杭扭頭盯著他不說話，辰殊也不是笨蛋，這神情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，於是他擺擺手道：“好了，好了，我不說了，你與素素說吧。”
辰殊說完，轉身離去，但留裴玉杭跪在素素墳前。
“素素，哥當初答應你的，現在都做到了，哥與他現在很好，無名也在少林寺出家了，你的心願該是了了吧？哥真希望你能早日投胎，早日來找哥，哥是真的想你，特別特別想。”裴玉杭眼眸濕潤，盯著石碑上的幾個紅色大字，言語哽咽，鼻翼泛酸。
“還記得嗎？那時候你總說哥沒有勇氣，不敢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，現在哥不怕了。”裴玉杭從地上拿起四根香，並點燃它，插在墳前的香爐裏。
裴玉杭雙手合十，額頭點地，重重地叩了九個響頭後擡起頭道：“素素，你可以安心了，因為哥終於知道，被人愛著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，為人寵著是一種怎樣的幸福，以後，哥會加倍珍惜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以後哥也許不會經常來看你了，希望你與義父九泉之下能瞑目。”裴玉杭再次叩了幾個響頭後，緩緩地站起身。
地上香爐中的青煙，隨著風打了幾個旋兒後，便直直地沖上天空了。
裴玉杭仿佛看到素素那欣慰的笑容，自己也不覺得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意。
“好了，咱們可以走了嗎？”辰殊遠遠地見到裴玉杭起身，於是便上前問道。
“可以了。”裴玉杭說完，轉身便準備離去。
辰殊卻停在原地，沈思片刻後，道：“對了，你不想去看看星辰公主嗎？”
裴玉杭的腳步突然停住，疑惑地轉頭看著辰殊道：“需要嗎？”
“怎麽說，她的肚子裏骨肉，也是因為你才失去的。”辰殊說道。
“唉，好，出城之前，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離得遠嗎？”
“不遠。”
裴玉杭說不遠，還真的不遠，從素素他們的墓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，便來到了星辰的墓前，這公主就是與旁人不同，墓旁不僅有人打掃，而且還有護墓之人住的小屋子。
“你上去吧，我……就不去了。”辰殊站在山下，看著山頭說道。
“好，我很快就下來。”裴玉杭說完，人已經在數丈之外了。
辰殊看著裴玉杭離去的背影，不由深深地嘆了口，並自然自語道：“唉，這一次走，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來了，哼，還是了了這京城的所有心思吧。”
裴玉杭走到星辰墓前，盯著墓碑，他不知該說什麽，只能看著墓碑傻傻發呆，直到一旁的小太監，拿著香燭小聲問道：“裴大人要不要先上柱香？”
“好。”裴玉杭結果香燭，小聲說道。
裴玉杭看著冰冷冷的墓地，心中似是有許多話想說，可是卻終是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從相識的那天開始，這一切就註定是個悲劇，而星辰則是這出悲劇的最大受害者，還有她肚裏的孩子，如若不是因為他，孩子也不會死，唉，裴玉杭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愧疚，但是當他站在墓前的時候，他依然覺得似有千斤巨石壓在胸口，讓他透不過氣來。
“我……我來看你了，這麽些時候都沒有來，對不起。”裴玉杭重重地鞠了一躬，然後緩緩擡起身子，輕聲說道：“星辰，有太多太多的對不起，但是我都沒有來得及親口對你說，如若人真有來世的話，你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好，疼你愛你寵你的好男人。”
“以後如若有機會，我還會來看你的，希望你在那邊能沒有煩惱，沒有痛苦。”裴玉杭言語哽咽。
這一世被他辜負的人很多：靜儀、星辰還有曇道。
對這些人，他著實不知該如何去彌補，但求來世能各人相安，幸福美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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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呢？”
朱祐樘無奈地嘆口氣，然後低下頭，道：“好，朕答應你，朕有空就會去陪她的。”
“皇上如若太勉強，還是不要了。”裴玉杭說完轉過身，平靜地說道，“反正我也離開皇宮了，勿須再去想什麽與人和解的事情了。”
“唉，你啊，真是……”朱祐樘搖搖頭後堅定地說道，“好，朕不勉強，朕一定會去陪她的。”
裴玉杭這才高興地轉過身，說道：“你可是皇帝，金口玉言，不準誆騙於我。”
朱祐樘快速起身，一把抱住裴玉杭道：“朕什麽時候騙過你了？”這話剛出口，朱祐樘又不自覺地低頭道，“即便是曾經騙過，那也是身不由己，以後絕對不會了。”
“我都明白。”裴玉杭的眼中閃過一絲感動，這樣的朱祐樘與朝堂上的皇帝截然不同。
他有著對失去裴玉杭的恐懼，有著對裴玉杭的癡迷，還有著與他相處時的小心翼翼。
裴玉杭輕輕地攬過他的，溫柔抱著他的身子，道：“我會一直陪著你，直到我死的那一天。”
“不準說死，你不會死，朕也不會死，咱們一定會長命百歲的。”朱祐樘快速地制止道。
“好，咱們一起長命百歲。”
……
離開京城的時候，裴玉杭去給義父和素素上墳，當初在墳邊修築的小屋子，因為時間久遠，此時已經斑駁不堪，想到自己一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，於是他便在朱祐樘那裏討了些人，為義父和素素守墓。
辰殊看著兩座相依為命的墳頭，感慨地說道：“唉，人死後，不過是塵世的一缽黃土，你我都不能避免。”
“你是神醫，自然能長生不老，死的都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。”裴玉杭一邊拔除墳邊的幾根雜草，一邊淡淡地說道。
辰殊白了他一眼，然後問道：“怎麽？今天就走了，他昨晚沒把你折騰慘了嗎？現在還有心情與我開玩笑？”
“唉，真是什麽話到了你嘴裏說出來都變味兒了。”裴玉杭起身，走到墳前。
“變味兒？早上我只喝了點豆漿，即便是變味兒，那肯定也是豆漿味兒。”辰殊輕呵一口氣後說道。
裴玉杭扭頭盯著他不說話，辰殊也不是笨蛋，這神情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，於是他擺擺手道：“好了，好了，我不說了，你與素素說吧。”
辰殊說完，轉身離去，但留裴玉杭跪在素素墳前。
“素素，哥當初答應你的，現在都做到了，哥與他現在很好，無名也在少林寺出家了，你的心願該是了了吧？哥真希望你能早日投胎，早日來找哥，哥是真的想你，特別特別想。”裴玉杭眼眸濕潤，盯著石碑上的幾個紅色大字，言語哽咽，鼻翼泛酸。
“還記得嗎？那時候你總說哥沒有勇氣，不敢向他說出自己的想法，現在哥不怕了。”裴玉杭從地上拿起四根香，並點燃它，插在墳前的香爐裏。
裴玉杭雙手合十，額頭點地，重重地叩了九個響頭後擡起頭道：“素素，你可以安心了，因為哥終於知道，被人愛著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，為人寵著是一種怎樣的幸福，以後，哥會加倍珍惜自己的幸福。”
“以後哥也許不會經常來看你了，希望你與義父九泉之下能瞑目。”裴玉杭再次叩了幾個響頭後，緩緩地站起身。
地上香爐中的青煙，隨著風打了幾個旋兒後，便直直地沖上天空了。
裴玉杭仿佛看到素素那欣慰的笑容，自己也不覺得露出一個不易覺察的笑意。
“好了，咱們可以走了嗎？”辰殊遠遠地見到裴玉杭起身，於是便上前問道。
“可以了。”裴玉杭說完，轉身便準備離去。
辰殊卻停在原地，沈思片刻後，道：“對了，你不想去看看星辰公主嗎？”
裴玉杭的腳步突然停住，疑惑地轉頭看著辰殊道：“需要嗎？”
“怎麽說，她的肚子裏骨肉，也是因為你才失去的。”辰殊說道。
“唉，好，出城之前，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離得遠嗎？”
“不遠。”
裴玉杭說不遠，還真的不遠，從素素他們的墓走了大約小半個時辰，便來到了星辰的墓前，這公主就是與旁人不同，墓旁不僅有人打掃，而且還有護墓之人住的小屋子。
“你上去吧，我……就不去了。”辰殊站在山下，看著山頭說道。
“好，我很快就下來。”裴玉杭說完，人已經在數丈之外了。
辰殊看著裴玉杭離去的背影，不由深深地嘆了口，並自然自語道：“唉，這一次走，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來了，哼，還是了了這京城的所有心思吧。”
裴玉杭走到星辰墓前，盯著墓碑，他不知該說什麽，只能看著墓碑傻傻發呆，直到一旁的小太監，拿著香燭小聲問道：“裴大人要不要先上柱香？”
“好。”裴玉杭結果香燭，小聲說道。
裴玉杭看著冰冷冷的墓地，心中似是有許多話想說，可是卻終是不知該從何說起。
從相識的那天開始，這一切就註定是個悲劇，而星辰則是這出悲劇的最大受害者，還有她肚裏的孩子，如若不是因為他，孩子也不會死，唉，裴玉杭心中充滿了對她的愧疚，但是當他站在墓前的時候，他依然覺得似有千斤巨石壓在胸口，讓他透不過氣來。
“我……我來看你了，這麽些時候都沒有來，對不起。”裴玉杭重重地鞠了一躬，然後緩緩擡起身子，輕聲說道：“星辰，有太多太多的對不起，但是我都沒有來得及親口對你說，如若人真有來世的話，你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好，疼你愛你寵你的好男人。”
“以後如若有機會，我還會來看你的，希望你在那邊能沒有煩惱，沒有痛苦。”裴玉杭言語哽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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